“你是父皇的皇后罢?”

    相宜这才从记忆深处扒出拓跋衍当初说要她假扮皇后的话。假扮,也算皇后吧?

    小童笑了起来,微微挑着的眼弯成了月牙儿:“那你便是我的母后了。”

    “听g0ng人说月池是父皇特意为母后修缮的,便想着来月池看看,竟然真的遇到母后了。”

    “母后可真好看,澜儿还是第一次见母后这么漂亮的nV子。”

    “父皇瞧着倒是b母后年老上许多,母后像姐姐,一点都不像母后。”

    “母后为何一直泡在水中,是怕热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小童瞧起来知礼可Ai,却是个口不停的,问题更是多如繁星。

    相宜头一次有些无措,这小童与拓跋衍既然有些亲缘在,那话为何如此之多,她恨不得方才装作瞎子,任由这小童掉到池子里去。

    便是那假儿子的一些因缘在,也不值得她如此受累。

    拓跋衍过来的时候便瞧见少nV满脸慌张与无措,竟意外的生动可Ai,方才来路上心中的些许不快也变得忍俊不禁起来。

    他唤道:“拓跋澜,过来。”

    小童便应声一颠一颠地跑到身量修长的青年身边去了。

    “你母后怕见生人,你日后不许扰了你母后清净去。”

    小童应了,葡萄般的黑眼珠又瞧向了月池里的相宜,巴巴的瞧着。

    相宜果断的把头缩回去了。

    幸好拓跋衍幼时不是如此,若是天天这般话多,她那双王八耳朵怕是早就要聋了。

    这般想来,拓跋衍倒也有几分可取之处。

    拓跋衍虽将大多数空闲时间都给了相宜,但拓跋澜也是他唯一的太子,又是名义上皇后的亲子,便也cH0U出些空看顾了一些,看出此刻拓跋澜有几分失落,便道:“今日里休息罢,课业便先停上一天。”

    待到拓跋澜被g0ng人带着离去,拓跋衍才踱步到池边,唇边微微带了些笑:“出来罢相宜。”

    相宜探出头时,还有些心有余悸。

    拓跋澜是趁g0ng人们不注意偷偷跑到月池来的,幼童贪玩,拓跋衍虽然不至于因太子对母后好奇而对着幼童生厌,但确实也不耐烦于旁人对相宜的窥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