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过头,“我的确在你哥家里做家政。8000块钱一个月,每天工作两个小时,搞砸了的地方,他自己会收拾,我说了他人傻钱多,这个时薪,这种老板,成都哪里去找,谁会跟钱过不去。”

    余溏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其实一开口他就意识到了,这个话题一直在敏感的区域游离,他原本也想就势收敛,不要越界,只是,他没有料到的是,她不惜自损八百,也要杀他一千。

    “余医生,人是很复杂的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扫了一眼会议室门口的立牌,牌子上写着会议发表论文的题目和发表者的名字,她自己的名字在最后一排,簇拥在立牌下的白色花饰中。

    “会写几篇论文的,也不一定都住在象牙塔里。更何况我已经毕业一年了。”

    她刚说完,前面忽然走过来一个会场的工作人员。

    “岳医生,李教授在找你。”

    岳翎凝着余溏的眼睛慢慢收敛掉自己眼底的气焰,换了一副平和的表情转过身,“我这边刚刚结束,马上就上去。”

    “等一下,我想问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哦对。”

    她打断余溏,“座谈会在四楼,六点开始。余医生你也是这次座谈会的受邀人,我这边倒是可以带你一起上去,”

    余溏没有在意她在外人面前用礼节拉出的距离感,继续追问:“你是精神科医生?”

    岳翎笑笑,没有否认,但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:“今天我不是。”

    余溏很快理解了岳翎所谓的“今天不是”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所谓的会场其实是一个带客厅的套房。

    沙发很大很舒服,在场的除了那位外籍专家之外,还有几位国内的精神科专家,剩下的患者有男有女,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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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纪大的已经有七八十岁了,年轻的看起还没有成年。岳翎并没有和那些专业人士坐在一起。简短地和其中一个教授打过招呼以后,就拿着平板电脑坐到了余溏旁边给患者们准备的空位上。

    余溏侧身看向她,“所以你也有恐惧症。”

    岳翎划着屏幕,头也没抬,“很奇怪吗?”

    “那你怕什么?”

    她料到了余溏会问这个问题,然而真正听到的时候,手里的Applepenbsp;在平板屏幕上杵了杵。